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猶記得,我家那隻帥狗,由於我一心一意的認為,牠喝過洋墨水,所以在未經牠同意時,擅自為牠起了個通俗的英文名;Keven,直譯中文名就叫凱文。

 日前整理舊照片時,翻著翻著,翻著了許多蒙塵的昨日。

 爺爺在世的那年,由於體力慢慢的消退,身體已大不如前,特別是在奶奶離開後的那幾個月之間,爺爺彷彿是覺得自己照顧老伴的責任已了,兒子、孫子們也都獨立自主了,一夕間,放下了心,也蒼老了許多,那時候,坦白講,我還沒意識到那正慢慢靠近我們的是撒旦的召喚,現在想來一切是那麼的自然而然,不著痕跡。

 回老家,我的第一件事,總是迎合著凱文的叫聲,進去把牠從後院的鴿寮裡,解放出來透透氣,而牠總是沒讓我失望,對我興奮的又趴又舔的,更有甚者,或許是興奮得過了頭,有時還閃尿在我褲子上,真的是,有必要這樣表達開心嗎?雖然,我知道牠一定想死我了。  

 一樣的天空下,做著同一件事,只是這次爺爺臥病了,不同於往常,可以感受到,爺爺身子的孱弱。凱文彷彿也感受到爺爺的狀況般,在我身邊繞了幾個圈之後,反常的牠就自個兒就不知溜哪去了,且隨牠去吧!我心想。

 幾分鐘後,爺爺房裡傳了些許聲響出來,循聲踏至的我,看見凱文正坐在爺爺床前,看著爺爺,而爺爺伸著略嫌單薄的手,拍著凱文的頭,眼神裡滿是欣慰,凱文吐著半截舌頭,傻傻微笑著,門後,我好驕傲凱文的乖巧懂事與體貼,懂得靜靜的陪在爺爺身邊,靜靜的就好。

 原來,凱文是來跟爺爺道別的。

 事後我才懂,愛要及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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